转载:墙内外的“校漂”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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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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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22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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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在围墙内外的“校漂”一族
策划/朱根亮 李啸 在高校的围墙内外,长年漂泊着一群考研大军,他们饱尝艰辛,孤注一掷地向着自己的目标迈进—— 昨天,“校漂”们结束了2005年硕士研究生考试,谁是今年的幸运儿,谁还将继续漂泊呢? 在考研复习的日子里,记者深入“校漂”一族,体验了他们的生活…… “校漂一族”,这是个时尚而独特的名词,特指已经毕业了然而还“漂”在学校周围,甚至还天天到学校去“上课”的大学毕业生,他们都是考研复习者。“校漂一族”还有一个名字,那就是“边缘人”,说明他们既不是在校大学生,又不是在学校工作的人。 有专家预测,在北京、广州、郑州等地的高校周围,“校漂一族”已达数十万人。 上篇 生存现状 漂泊冷暖谁人能知 王珊(应本人要求用化名),2004年郑州大学中文系毕业生,“校漂”经历半年。 6点30分起床,洗漱完毕,吃块面包,喝杯牛奶,7点20分就向学校走去。因目标是“考研”,考虑到学校环境好,便于学习,毕业后,王珊没去找工作,在郑大南门外的兑周村租了房子后,加入到“校漂一族”。 “我的性格比较内向,爱静,适合在大学当老师或搞研究,想进这些单位起码要有硕士毕业证。”扶了下眼镜框,王珊静静地说道。 王珊这次已是第二次向考研冲击了,去年她报考的是南京大学对外汉语专业,差11分没被录取。 从兑周村出来,到郑大理科区教室,王珊的路程不到10分钟。“以前我在文科区教室学习,后来位子被别人抢了去,只好转到理科区”,因为已不是在校学生,想找一个固定的教室,一个属于自己的位子并不容易,几次三番的转移后,王珊才有了现在的位子。 王珊今年报的是北京语言大学对外汉语专业,因为这个专业报考的人特别多,竞争异常激烈,“压力很大”这是王珊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她也常以这句话激励自己学习再刻苦点。 从早上7点半到10点多,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她坐在教室里一动不动。10点多,她会到门口买一份报纸,在校园里转半个小时后,再次坐到教室里,直到12点。 中午的饭,王珊是在学校食堂里解决,喝碗面条吃个馒头,两元多钱。王珊现在没有一分钱收入,吃饭、租房、买学习资料、买生活必需品,她每月400多元的生活费,全靠父母给,而父母的月收入不足2000元钱,再加上还要供养正上高中的弟弟,家里的经济有些紧张,但父母支持她考研。 吃过中午饭,趴桌子上休息一会儿,王珊又投入学习中,虽然离住的地方挺近,但她也 不愿意回家,因为怕“自己偷懒,睡过头觉”。晚饭也是在学校食堂打发的,吃过晚饭,不休息,一直到晚上10点半教室熄灯,王珊才会和同学结伴回到住处。 记者 周广现 杨靖(化名),去年6月毕业于郑州某高校,“校漂”经历半年。 上午8点多,记者如约来到杨靖的母校,他正在学校的图书馆前读英语。他说,去年6月本科毕业后,因为没有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便在学校旁边的都市村庄里租了一间民房,一边在学校复习功课准备考研,一边做市场调查挣钱。 和记者简单聊了几句后,小杨说他要去学习,因为上午的精力比较充沛,要把该记的政治理论、应背的英语单词和课文记住,下午要出去工作,晚上还要做饭、洗衣服。 说着,我们来到一个可以容纳几百人的合堂教室里,在稍靠后的地方,找了两个位子坐下,小杨便开始了学习。 上午9点40分,小杨的手机响起,随后他出去接电话,10分钟后他回来说,公司让他下午早点去上班,要和他谈点事情。10点30分,他的手机再次响起,但他没有接,发了个短信过去,之后告诉记者,几个同事想约他出去喝酒,被他婉言谢绝了。“上班就是这样,每天的事太多,影响学习。”小杨说,每天都有很多人给他打电话,有公司的也有朋友的,搞得他每天都很疲惫,但又不敢关机,怕公司有急事找不到他。 为了减少开支,小杨与同班的另一个男生在离学校不远的都市村庄合租了一个单间,每月180元,卫生间、厨房都是公用的。小杨说:“屋里既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冬天屋里阴冷阴冷的,冻得我一整夜都暖不热被窝;夏天的蚊子多,也没有电扇, 热得整夜睡不着觉。” 为了维持生活,小杨找了份工作,每周一、三、五下午去郑州市一家市场调研公司做数量统计和文字录入,一个月能挣四五百元钱,勉强够用,有时家里还会给他寄一部分生活费。 第二天,小杨给记者打电话说,昨天下午在公司开了一个协调会,公司接到了一个大的订单,让他们做好准备工作,并分配了具体任务。之后,他就开始统计上期的调查问卷,一直干到下班,但问卷仍没有统计完,晚上他在办公室加班,一直干到12点多,回去之后,又把前天脱的脏衣服洗了才上床睡觉。 记者 徐云龙 中篇 心之创伤忍受孤独 饱尝失败 金强(化名),郑州大学中文系2004届毕业生,“校漂”经历半年。 “现在我当了‘校漂一族’,家里人不知道,还以为我在上班呢。”说这话时,活泼、帅气的金强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以前看到师兄师姐当了‘校漂一族’感到很奇怪,没想到现在自己也成了‘校漂一族’。”金强说,他加入到“校漂一族”的队伍里,是一件事促成的。临毕业前,他到广州找正在读研的同学玩,同学举了很多例子告诫他,千万别拿着本科文凭出来闯荡,要出来闯至少得有个硕士文凭。这话对他的刺激很大,虽然去年考研没有成功,但他下定了决心“从头再来”。因为家里条件不好,父母都在农村务农,没有能力再供他考研,毕业后,金强先打了五个月的工,然后坚决辞了职。他说,如果生活费以后不够向同学借点都行,但考研的时间绝对不能再耽误了。 金强这次报的学校是南京大学新闻系,他听说录取比例可能在30比1,“听着都吓人,不再用点功,肯定没戏”,小伙子耸了耸肩说道。 和金强聊了半天,带着好奇心,记者想切身体验一下“校漂一族”的学习状况,金强考虑了一会儿后同意了,不过他再三叮嘱道:到了教室千万别说话,更不要发出什么声响来,要不然“漂友”们会把你轰出去的。记者点头同意了。 记者发现,虽然已是晚上10点多了,但金强所在的教室里,17个位子仅有两个空的,“漂友”们都在聚精会神地看书。 从和金强的谈话中,记者也感受到了“校漂一族”的孤独和压抑,他们不属于学校,也不属于社会,名不正,让他们多了几分无奈。 “我们虽然没有名分,但我们是为了学习,为了拼搏向上才走上这条道的,这应该不会有错吧?”记者临走时,金强像自言自语地问道。 记者 周广现 路平(化名),2000年河南中医学院毕业生,“校漂”经历两年多。 “只因为一头钻进学习里,长时间没和人说话,我的舌头都打结了,有一段时间话都说不囫囵。”即便是说这句话,路平也顿了三下才说完。今年27岁的路平,从2002年开始向考研冲击,当年以失败告终。2003年,他再次参加研究生入学考试,仍然失败。2004年,他又参加考研,结果仍然失败。3年来,从河南中医学院到河南教育学院再到郑州大学工学院,路平为了寻找一个适宜的学习环境,在这几个高校之间漂来漂去。 中等个儿、一头卷发、操着满口的豫东口音,乍一看,路平的装束和在城里找活儿干的民工区别并不大,“为了考研,苦点、脏点、累点,这有啥?”对于自己现在的形象,路平很不以为然。 路平2000年从河南中医学院针灸专业毕业后,到上海做过医药代表,在郑州街头的颈肩腰腿疼诊所当过钟点工,力出得不少,可回报很少,他认为这一切的根源就是自己的“文凭太低,只配给人家打小工”。但如果“有了硕士文凭,那敲门砖可就硬邦邦的了”。在这种信念的支配下,2001年岁末,路平拿起久违了的书本,又走进了大学校门,成了名副其实的“校漂”。 “‘校漂’没名没分,受了委屈,有时也只能往肚子里咽。”路平说。有一次,他到一所大学的阅览室看书,明明是自己先到的,可一位在校生硬说路平抢了他的位子,在得知路平不是本校学生后,那位在校生气更壮了,“你又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还装模作样地往那儿坐,像个圣人似的。”说完脏话,那个学生用手上前推他,路平本想和那个学生大干一场,但又一想,如果学校的保安来了,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他只得忍气吞声地咽了这口气,可晚上,回到自己居住的小屋,一回想起白天受的委屈,他禁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长期学无定所,路平没有学友,再加上一门心思用在学习上,他很少和人说话,甚至一天都难发几言,时间一长,他说话时舌头老打结,话语也没有以前流利。 “我现在还要承受婚姻方面的压力,家里人常打电话催我快点找个女朋友,说老大不小了,和我同龄的不少人都有了孩子。”“校漂”生活还给路平带来了感情方面的折磨。以前,他有个女朋友,谈了3年,因为不同意他放弃工作考研,最后和他分手了。“现在我对找女朋友提不起劲”,话是这样说,但在谈起别的处于恋爱中的同学所过的“滋润生活”时,他一脸的羡慕。 连续参加3次研究生入学考试,路平都因为英语分不够而名落孙山,“几天前,晚上做梦,这次参加考试,我又没过关,这是不是不祥之兆呢?”路平说,他无法想象,如果这次考研再失败,他还要再“漂”多远。 记者 周广现 娟,2002年毕业于河南财经学院,校漂经历两年。 娟,身高1.60米、一头乌黑亮丽、飘逸的秀发,常穿一件咖啡色风衣穿梭于校园,年轻、漂亮、有灵气,与很多在校大学生一样,在共青湖畔晨读,在食堂里吃饭,到图书馆学习,去操场上散步……她早已不再是学生,但仍过着和学生一样的生活。 娟说,毕业那年,她选择了考研,但由于一个叫“海”的帅哥出现,使她不能专心复习,遂与当年的研究生梦擦肩而过。备受考研创伤的她,在找工作的问题上,原本以为可以相互托付终身的“海”能帮她一把,找个理想的工作,可是“海”交完毕业论文以后,去了一家大型事业单位,再也没有了音信。面对“连找个办公室文员都需要研究生学历”的就业环境,普通工人家庭出身的她,深知高学历、就业与“能否重新回到‘海’的身边”三者之间的关系。为了工作、为了爱情,也为了自己将来的美好生活,她决定继续考研。 “在上学时,每月向父母要几百元钱的生活费还好说一些,现在毕业了,怎么还好意思向家里要钱呢!”娟说,尽管当初决定考研时也跟父母说过了,他们也都非常支持,但她每次向父母要钱的时候,心里都特别难受,总感觉自己是成年人了,不应该再靠父母。 娟说,她也很想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和很多上班族一样,边打工边考研,但是又害怕工作占用的时间太多,影响学习,考不上研究生,损失更大。 在黄昏的时候,娟经常会出现在校园的林阴道上或共青湖畔,或走或坐,或边走边看着书,或翻着报纸。“在图书馆里闷了一天,头很难受。”她说,出来换换脑筋、放松一下自己紧张的神经。 “白天如果没有事,我一般不会出去的。”娟说,学校有很多熟悉的师弟师妹和教过她的老师,如果碰面,他们总会问起工作或生活上的一些事,让她有时很尴尬。娟说,她在学校里很压抑,也很无奈,有时很想到外面好好地玩玩,放纵一下自己,但是又没有上大学时的那种心情,总是高兴不起来。 记者在采访的时候发现娟的桌子上有一部很漂亮的手机,在近一个小时的采访中一直没有响,便问她是否还使用手机,“这是我上大学的时候买的,毕业以后就给停机了。”她说,她有很多同学或朋友都在郑州工作,没事的时候经常给她打电话或到学校找她,一方面影响她的学习,另一方面每月几十元的手机费,对她来讲,也是不小的经济负担。 记者 徐云龙 下篇 “校漂”精神心向往之 矢志不移 李宣,河南农业大学资环系土地资源管理专业2004届毕业生,“校漂”经历半年。 去年考研失败后,李宣就下定了决心“继续来”。之所以要义无反顾地二次考研,李宣说,除了“大学期间,专业知识学得有点少”外,他认为“北京学校的文化气氛太浓厚了,再不抓住考研这个机会去体验体验,永远没有机会了”。好在自己的决定得到了妈妈的支持。 同众多“校漂”一族不同的是,虽然已不是农大的学生,但由于和学校各方面的关系搞得不错,他很顺利地就在学校图书馆找了一个固定位置。不仅如此,因为人缘好,小师弟师妹们还经常免费给他送开水票,这更让他觉得母校充满了人情味。 李宣说,他们班今年共毕业了31个人,但像他这样如今做“校漂”的就有10人,大家常常联系着,所以他不感觉孤单。 李宣这次报的研究生专业是土地资源管理,因为专业对口,报考的人又不太多,他觉得成功的希望很大。“漂泊的日子应该不会太长了。”望了望他熟悉的校园,小伙子自言自语道。 记者 周广现 赵耀,河南财经学院毕业生,“校漂”经历两年多。 “你问我选择考研是不是为了逃避就业压力,不是。在考研之前我已经有了工作,可是我辞了,我认为考研已成大势所趋。”说起考研的动机时,赵耀显得很坦然,“为了自身的提高,现在不是许多上班族都在参加在职研究生学习吗?” 赵耀的毕业学校是河南财经学院,最向往的城市却是上海,所以前年他报考了上海交大的行政管理专业研究生,由于是第一次考研,分数差了20多分。“今年我报了中南财经政法大学,”赵耀说,“硕士毕业后,我会继续读博,然后再争取到上海发展。” 去年2月份,学旅游管理专业的赵耀如愿进入省旅游局工作,3个月后,考研心切的他放弃了这份工作,重新回到了考研队伍中。为方便到学校学习,赵耀和他的另外三个同学一起在财院南门外的大铺村租了一间房子。由于财院的考研人数众多,他们不得不每天早上5点左右就起床,然后到图书馆的自修教室里占座位。“如果你6点多钟到,恐怕就没有座位了,”赵耀说,“为了占到座位,一些学生干脆钻窗户进去,自修教室的玻璃不知道换几茬了。”吃早餐的时候更有趣,为了防止辛辛苦苦得来的座位被他人“侵占”,赵耀和其他几位同学只好轮流到学校食堂吃饭。 赵耀的父母都是下岗职工,家里经济很紧张。尽管如此,父母还是十分尊重他的决定,而没有逼他找工作。因此,赵耀也十分节俭,除了每月均摊的60元钱房租,吃饭花销只有200多元钱。 “假如考不上怎么办?”记者问他。“如果真的考不上,我就找一份工作,一边工作一边继续考研,然后再考博。”赵耀很坚定地回答道。 记者 司爱武 结束篇 往事如烟数年寒窗终成正果 阿寒,北京某高校毕业生,“校漂”经历6年。 说到“校漂”,记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阿寒。 阿寒是记者的一位同学兼哥们儿,本名韩东。 记者接通他的电话时,他正在学校的图书馆查阅资料。2004年秋天,他刚刚去南方一所大学读研。“忙。虽说几年的漂泊生活已经让自己在好多地方都不会有不习惯的感觉,但因为读研的费用要靠自己挣,压力也挺大。”用他的话说,自己是10年城市生涯,6年“校漂”经历,一朝修成正果,不容易啊。 谈起自己从“校漂”人到正式加入了学校“正规军”的经历,阿寒沉默少顷,幽幽地说,那是一段充满矛盾的日子,让人留恋又不堪回首,让人充实又辛酸……话匣子打开,自认为对他“校漂”经历很是了解的记者对他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10年前,阿寒以超过重点分数线的高考成绩却被北京一所大学的专科录取。“从那时起,也许就注定了骨子里天生就有不安分因素的我以后生活的悲剧性。”阿寒说。4年后,在众位朋友的劝阻声中,他义无反顾地放弃了郑州一家效益相当不错的国企的工作,只身进京。自此,阿寒成为北京的“校漂”一族。 虽然有了在北京生活两年的学校经历,但对于一个举目无亲一无所有的异乡人来说,阿寒很明白以后的日子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在北京一所高校专门对外出租的宿舍中安了家,然后马上投入到找工作的人潮中。此时的他,除了年轻,没有别的资本。 他先是从事老本行国际物流行业,但很快就失业了。接下来的日子,“是一段相当艰难的日子,我几乎尝试了所有的工作。”阿寒说,保险推销员、广告策划、杂志编辑……他几乎干遍了自己认为合适的所有职业。阿寒也承认,那段岁月是自己一生中的低谷。说这些往事的时候,阿寒的口气听起来有些轻描淡写,但能想象得出,在当年北京那样一个环境中,对一个只有专科文凭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女友与他劳燕分飞。“我不想太多地谈论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她也有自己的难处,我能理解。”阿寒就是这样一个人,始终保留着宽容的本色。 “考研的想法其实很早就有了,但真正付诸实施,已经是2002年了。”确切地说,这一年的考研只是阿寒的一次投石问路。还没有解决温饱问题的阿寒不得不更多地把目光投向各种人才招聘信息上,只是到了临考试前一两个月,他才潜下心来复习丢下了已经5年的功课。结果可想而知,但这也坚定了他的考研决心。 “2003年算得上我生活的一个抉择年吧。”就是在这一年,阿寒在交通部所属的一家杂志社找到了一份还算稳定的工作。“没有漂泊的经历,你不会真正认识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对于一个人的宝贵。这时,如果考研,就意味着丢掉刚刚到手不到一年的工作。所以,是继续考研还是等有了一定的经济实力再考研,我为此曾经斗争了很久,但最终还是选择了考研,毕竟与不少考研的人相比,我已经没有了年轻的优势。”可惜的是,这一年的考试,阿寒仍然以数分之差铩羽而归。 “那段时间,我真的很消沉,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走过来的路。但真正回头看时才发现,原来自己除了这条路外,能走得通的路几乎没有了。我要考下去,至少我要再试一次,我暗自给自己打气。”从那一年的夏季开始,我几乎谢绝了一切的外部干扰,在学校的图书馆、食堂、宿舍间奔走。也许真应了功夫不负有心人的老话,去年我终于如愿成为一名真正的在读硕士生。 “‘校漂’生活,是我一生中任何时候都不能回避的历史,也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经历。”阿寒说。 记者 孙亦舒 “校漂”语录 从一间高校教室的“黑板文化”上,从几位不同笔迹的“漂友”在上面的留言中,让我们体会一下“校漂”一族的生存状态:“一壶漂泊, 浪迹天涯难入喉。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生活中有太多的荆棘,你必须记住,去寻找玫瑰,寻找生活中最美的东西。” 这些话非词、非诗甚至语句有些不通,然而却是“校漂”们从心底里发出的最想说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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